今天的經濟日報社論將TDR的原生市場與第二市場的關係寫得很好,大家不妨欣賞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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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有十家企業TDR(台灣存託憑證)在台上市,其中部份上市後價格急遽上漲,比原上市地溢價甚至有超過兩倍者,引起不少質疑;前證交所董事長吳榮義即認為其中似有人為炒作,主管機關應該出來管一管。而金管會和證交所在去年12月9日宣稱,上漲和溢價都沒問題;證交所董事長薛琦甚至說TDR溢價帶動原上市市場股價上漲,是最好的結果。不過證交所12月28日還是祭出政策,未來TDR與原股溢價或折價逾80%時,將視為波動異常,不能取得信用交易資格,似乎又認為溢價太多不好,讓人感到困惑。 TDR和原股在不同市場買賣,而市場在漲跌率的限制、開市的期間、交易成本等等很多方面的條件都不同,因此兩者有點差價確可能是正常的現象。然而兩者畢竟代表的是對同一家企業相同的權益,因此兩市場各種差異從基本面能造成的差價應該相當有限。這些TDR可比原股溢價80%以上,甚至高達兩三倍的現象,必有更多值得檢討的地方。 照薛董事長的說法,台灣市場體質優於香港、新加坡,當地沒有製造業大廠,所以科技產業的股價到香港、新加坡都不好;而TDR在台灣有很高的溢價之後,原股在原上市地的股價也漲上來,漲得比當地的大盤多,薛董事長認為這是良性比價效應,是雙掛牌最理想的情況。他的說法好像是原上市市場的投資者有點笨,不識貨,而使股價偏低;當TDR在台上市後,我國的伯樂們發現這些千里馬而抬高其TDR的價格,原上市地的投資者才恍然大悟而讓其股價上升。 這種說法如果是真的,應該值得我們驕傲,而我們也可以像證交所希望的那樣,引進更多外國企業來台發行TDR。但台灣股市優於香港新加坡、或他們的投資者較笨的說法,恐怕沒多少人相信。一個很簡單的質疑:若我們比較聰明而知道原股價偏低,那我們直接去當地買便宜貨就好了,何必讓他們來賣TDR而我們再用高很多的價格購買? 相對於我們較聰明的假設,TDR的高溢價也可能表示我們的市場和投資者較笨,因而高估或錯估了這些企業的價值,而用高價去買實際只值低價的股票。較笨的一個可能原因,是這些企業的投資生產並不在台灣,它們對原上市市場提供的資訊也比對台灣提供的多,所以我們即使先天上一樣聰明,實際的判斷也因資訊的較少而變笨。 更可能的情況是兩邊的投資者都不笨,但TDR創造了一個新的炒作空間。發行TDR的企業遠在天邊,所以很多人對它們的資訊和了解都較少。這種情況使它們比一般股票更容易受到一些局部資訊的影響,也更容易編織出不切實際的美夢。歷史上很多股市泡沫都是藉位在遙遠地方、投資者不了解而容易織夢的事業來炒作;某些TDR在台灣股市也可能有類似的角色。特別是主管機關對發行TDR企業的監督能力低於對在台第一上市之企業,各檔TDR的發行量又可能不多,因此炒作成功或盲目上漲的機會也就較大。這種炒作的方便性,使有些人能在台灣炒作TDR,甚至影響原上市地股價,而把兩地的投資者當做笨蛋。 如果主管機關未能注意可能的異常炒作,而誤以為我們花更多錢去買別人的股票是因為我們較聰明,或者讓我國的投資者買了溢價太高而終將回跌的股票,那主管機關可能是更大的笨蛋。而政府若不知TDR基本上是來台灣印股票換鈔票,會造成資金外流,並加大我國的外匯風險,而以為TDR是回台投資,那政府就是頭號的笨蛋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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